第三百三十七章 这么多傀儡!(1 / 2)
陆澈的指尖轻轻抚过温南枝发间的珍珠发饰,那是鲛人用南海鲛人泪磨成的珠子,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蓝光。
他忽然想起信中她提到的“星陨母种”,喉结微动,将到嘴边的情话又咽了回去。
“南枝,”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“天枢阁在各地粮仓埋的星陨粟米种,你可有头绪?”
温南枝抬头看他,发现他眼底虽有重逢的欣喜,却藏着化不开的忧虑。
她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,指尖触到他颈后新添的伤痕:“初代家主的手记里提过,星陨母种需以‘血月潮生’为引,养在至阴至寒之地。陆上最阴寒处……莫过前朝皇陵。”
陆澈瞳孔骤缩,想起扬州城西的皇陵——那里常年雾气弥漫,百姓皆言有阴兵镇守。
他握紧她的手:“明日我便去皇陵探查,你……”
“我与你同去。”温南枝截断他的话,“金纹虽未痊愈,但感应星陨之力尚可。再说……”
她指尖戳了戳他腰间的软甲,“你以为我会像寻常女子那样,躲在后方等你涉险?”
陆澈望着她眼中的倔强,忽然轻笑出声,指尖刮了刮她的鼻尖:“自然不会。你是温南枝,是能与我并肩斩虫蛊、破星陨的女中豪杰。”
是夜,两人乘船溯江而上。
船舱内,温南枝展开初代家主的手记,烛火将她的侧影投在舱壁上,发梢被江风掀起,扫过陆澈手背。
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轻轻拽入怀中。
“陆澈!”她惊呼一声,手记滑落,被他用脚勾住,“别闹,正事要紧。”
“正事?”他挑眉,指尖替她别正被风吹乱的发簪,“你可知,这三日我每夜都梦见你化作流光消失?”
他低头,鼻尖几乎触到她的,“梦见我捧着你的平安锁,在南海鲛人湾寻不到半点踪迹。”
温南枝望着他眼底的后怕,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,将头靠在他胸前:“我答应你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会再独自冒险。我们要活,便一起活;要死,便一起死。”
陆澈浑身一震,喉间滚过一声低叹,紧紧将她搂入怀中。
船外,江水拍打着船舷,远处传来更夫“子时三刻”的报时声。
他忽然想起在民望阁前,她喂他喝粟米山药粥的场景,想起她指尖的温度,想起她眼底的光。
“南枝,”他轻声道,“待此事了结,我要在陆家祠堂摆上百桌粟米宴,让天下百姓都来再喝一杯我们的喜酒。”
温南枝耳尖发烫,却在这时,船身忽然剧烈颠簸。
陆澈猛地抽出腰间佩剑,护在她身前。
舱外传来水手的惊呼:“水匪!是天枢阁的水匪!”
温南枝透过舷窗,看见数十艘快船围拢过来,船头插着黑色旗帜,正是天枢阁的标志。
她握紧手中的粟米纹短刀,与陆澈对视一眼,同时冲出船舱。
“陆将军,温郡主,别来无恙啊!”为首的水匪头领站在船头,手中握着紫斑粟米。
“我家阁主说了,只要你们交出镇魂钟,便可饶你们不死。”
陆澈冷笑一声,剑刃在月光下泛起冷光:“天枢阁果然阴魂不散。可惜,镇魂钟早已与我血脉相连,除非我死,否则你们休想拿到。”
“那便怪不得我们了!”头领挥手,水匪们举起弩箭,对准两人。
温南枝忽然拽住陆澈的手腕,侧身闪过破空而来的弩箭:“小心!他们的弩箭上有毒!”
陆澈旋身挥剑,剑气将弩箭震落水中,却见水面泛起诡异的紫色泡沫——果然是星陨之力淬炼的毒。